波尼 J. 鄧波爾(Bonnie J. Dunbar)博士是一位美國宇航員,她曾執(zhí)行過四次航天飛行任務。我們請她與大家分享一些有關團隊管理的個人想法,主要關于在她的成長過程中,團隊工作和下屬追隨對她意味著什么,以及她目前在空間項目中所扮演的角色等。在1992年6月的飛行任務中,她是有效載荷指揮官。她在為飛行任務做準備時寫到下面的幾段話。
“最重要的一點是,一次航天飛行的成功取決于團隊工作:機組成員內部以及地面控制員與機組人員間的配合。團隊工作是目前選拔的宇航員所具有的極有價值的屬性。
“我非常幸運,在很小的時候就從我的家人那里學到了這一概念。我的父母有4個孩子和一大堆家務事,他們給我們灌輸了關于家庭內我們應承擔責任的觀念。我們家的農場(和我們未來)的成功取決于我們做出的貢獻。作為一家的老大,他們希望我參與到所有的家庭雜事中去,包括駕駛拖拉機、馬背上的“圍捕”。我的兄弟和我所負的責任沒有什么差別。在4-H組織中的群體經歷(掌舵等)和參與棒球隊、排球隊和籃球隊運動也強化了我分享勝利的自豪感和失敗時互相安慰的經歷。
“進入大學以后,我也錯過了一些團隊經歷。由于性別的原因,我在工程學院被很多人看成是不受歡迎的少數(shù)派。因此,我從未被邀請參加學習小組或參與有關作業(yè)問題的群體解決方案。但我仍因參加了安吉爾飛機項目(Angel Flight,附屬于空軍ROTC-1的男女不限的項目,并在二年級被選為50個人的指揮官),繼續(xù)玩男女混合編隊的棒球,找到了參與團隊活動的途徑。諷刺的是,那些工程學院的同學們在球場上需要我的體育能力,即做他們的守壘員。
“在這一期間,我也獲得了三位對我非常重要的人士的支持,他們是我的父親、母親和陶瓷工程系系主任詹姆斯?穆勒。我的父母總是鼓勵我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成為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孩子。我是家里第一個上大學的人,這件事本身也是他們自豪的原因之一。我對他們關于努力工作、有同情心和誠實的信條的贊同,則可能是令他們產生更大自豪感的原因。他們?yōu)槲疫x擇做宇航員而自豪,但我父親更關心的是我沒有忘記如何不讓靴子上沾上牲口糞便。
“在我的職業(yè)生活中,最接近真正的團隊精神的體驗來自我與宇航員辦公室的聯(lián)系。這大概是由于‘班級培訓’或有關人員彼此相似的緣故,但我把那些一同工作的人也看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們的成功真的是一個家庭團隊的成功,只不過這個團隊擴大了,包括航天飛行項目中的工程師、管理者和日常支持人員。
“我現(xiàn)在是第三次成為NASA航空小組的成員。作為有效載荷指揮官,我想要向那些參加我們下一次飛行的非航天領域的有效載荷專家傳達一個信息,即將自己視為團隊一分子的重要性……我們將分享飛行的成功,并分擔飛行的失敗。評估他人‘成為團隊一分子’的能力是一個有趣的經歷。我已經看到了不融入團隊可以做些什么,而這在飛行環(huán)境下會有很大的風險。不融入團隊不僅會帶來機組人員內部的摩擦,還可能是很危險的。
“那么,成為‘團隊的一分子’意味著什么?它并不總是意味著成為最精明或行動最迅速的人。它意味著認識到全局性目標,以及每個人為整體做出的貢獻。這也并不意味著過一種節(jié)日聚會般的生活,但這的確意味著要有能力和他人融洽相處、步調一致……知道何時可以妥協(xié),何時要立場堅定。并且,在我們這樣的組織中,人們很有能力,都習慣了處于頂峰,這意味著要知道何時充當長官,何時要當個獨來獨往的印第安人。在宇航員辦公室,在不同的飛行任務中,任務專家在各技術工作中輪崗,承擔不同的職責。有時他們是印第安人,而不是長官。那些工作表現(xiàn)最佳,似乎得到了一致好評的人能將每個工作都做得一樣好?!?/p>